文/程芳瑀
新冠疫情帶走全球數百萬條人命,各國醫生也都竭盡所能搶救病危患者,但醫療開支也不斷攀升。一名新冠肺炎患者在醫院與死神拔河了6周,其中有整整2周待在重症病房,在收到帳單之後,這名患者的醫療費用高達5,400萬元。
48歲的薩爾瓦托勒·馬扎拉(Salvatore Mazzara)在與死亡拔河44天之後,保險公司所收到馬扎拉的醫療帳單總額約為188.15萬美元(約新台幣5,400萬元)。保險公司認為,其中約有86.7萬美元(約新台幣2,500萬元)存在爭議。經過保險公司的協商還價,到目前為止減免後的帳單總額約為17.82萬美元(約新台幣511萬元),這還不是最終費用,有可能會發生變化,馬扎拉一家要支付多少錢,取決於他們的保險福利。
據華爾街日報報導,馬扎拉在咳嗽剛開始加重時,他們一家人希望不去醫院也能挺過去。後來他開始出現發燒、疼痛、嘔吐的症狀。4月3日,馬扎拉的太太焦慮地問先生「你不能呼吸了,是不是?」,隔一日,兩人立即前往醫院急診室就醫。
馬扎拉被醫生診斷出染上新冠病毒,他肺、腎和心臟都可能會衰竭。為了挽救他的生命,醫生先是向他的肺部輸送氧氣,卻無法改變他呼吸困難的狀況,後來醫生為他加裝呼吸器,並嘗試抗瘧藥物和其他療法。
不過,馬扎拉的血氧濃度極低,情況極度危險。除了呼吸器之外,醫生還使用了大量鎮靜劑,並轉至加護病房監控,馬扎拉至此與外界斷了聯繫。
重症監護室的第一天,醫生讓馬扎拉參與了一項藥物研究:實驗藥物瑞德西韋。到了第三天,馬扎拉的腎臟開始衰竭,這是新冠肺炎的一種併發症,腎臟阻止了瑞德西韋在體內積聚,馬扎拉被迫退出該項研究。
在重症監護室的前10天裡,醫生用藥物治療馬扎拉的腎臟,並用「俯卧法」治療他的肺部,即讓病人側卧或俯卧,他依然要使用鎮靜劑。馬扎拉的腎臟在沒有透析的情況下逐漸好轉,他的肺部也在慢慢恢復。但在某一天,他的心跳卻停了。
心跳停止雖然很短暫,但馬扎拉的心肌開始顫動,治療馬扎拉的醫生表示,病危患者通常會出現心臟問題,這是對壓力的一種反應,醫生開始實施電擊,阻止房顫繼續。他倚靠呼吸器幫助呼吸長達兩周時間,肺部情況有緩慢改善。
雖然呼吸器的控制能力比醫生嘗試過的其他呼吸設備更有效,但醫生考慮到了長時間使用呼吸機的風險,使用大劑量的鎮靜劑雖然免去了病人喉嚨插管時的不適感,但也會帶來神經系統併發症。因此醫生進行氣管造口術,在他的喉部切出一個孔洞輸氧,之後減少了馬扎拉的鎮靜劑用量,並且拿掉了呼吸機。
在住院第23天,馬扎拉太太終於可以通過螢幕和丈夫說話,這是住院以來的第一次,之後馬扎拉很快就離開重症監護室;一周後,馬扎拉恢復自主呼吸能力,這是在入院治療的34天。
經歷過整整一個月半的搶救,馬扎拉終於能夠走出醫院,但醫生認為,新冠病毒引起的炎症會導致血凝塊,引發中風和肺栓塞,他們給他開了血液稀釋劑,但不確定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停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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